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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瓷画缘
时间:2011-06-27 15:34  编辑:
 

     笔者孤陋寡闻,直到2009年初秋,始知有一种瓷叫海瓷,有一种艺术称“中国海瓷艺术”。那是在一次外地来京举办的海瓷艺术展上,我看到了一种洁白如玉的素瓷,远较一般白瓷光亮清醇,许多大家的山水、人物、花鸟、走兽绘画跃然瓷面,呈现出远较一般瓷器更细润的质感和更鲜亮的色调。细观其象,或具浓淡枯润“墨分五色”之丰富清澄,或具积墨、积色之斑驳凝厚,绘画性在这瓷面上得到了异样的发挥。经询问,始知这海瓷来自家乡渤海之滨的无棣,在那里有绵延数十公里的贝壳堤,这丰厚的贝壳资源又巧妙地与传统制瓷技艺化合,在20世纪90年代之初诞生了“海洋贝瓷”,并以其“薄如纸、白如玉、声如磬”的特质,催开了陶瓷艺术史上的一朵新葩。


      我在展厅里缓缓漫步,在那造型多样的瓷瓶、瓷盘上,看到了刘大为笔墨松活的驼、马,姜宝林平散布局的花竹、纹样,霍春阳俏然玉立的折枝梅花,张志民、马硕山激情挥洒的山水、花卉,被那洁白的瓷面衬托出青花艺术的纯雅柔光。我禁不住有些心动手痒了,待走回到签到处,乡友们鼓励我如用笔墨宣纸那样在那未曾上釉的素面瓷盘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走墨落果然舒适得很。从此我便结下了海瓷画缘。


      2010年,海瓷艺术研究院给我送来了各种各样的坯瓷和专用颜料。坯瓷素白,表面或有颗粒、细粉,若生宣具吸水性,他们称作“宣瓷工艺”。颜料由矿物质与金属氧化物配合研磨,可溶于水,厚薄随意,若中国画墨色。初试即觉笔感、墨感、手感颇佳,控水可得枯、涩、毛、厚及飞白笔致,充水则得渗洇滋润之墨象和没骨色痕,倾洒又有泼墨、泼色之趣。我在景德镇画过釉上彩和釉下彩,仿佛海瓷画起来更舒服些,以其更接近于水墨生宣之故也。待略知材料性能之后,我便在构图的变化和情趣的构思上动脑筋,但对烧窑之后的变化仍然没底。


      不久,第一批绘画海瓷烧成之后送到家里来,在我的书房里发散着光彩,真可谓珠玉落户,蓬壁生辉了。仔细品味,以青花效果最可人,灰青颜料烧后更青,尤其梅、兰、竹、菊四君子与山水最宜以青花之纯现其雅韵;其次为朱红、橙黄烧制后益发鲜亮,那橙黄的《柿柿如意盘》更可人心,那藤蔓上参差错落的红叶(《秋韵盘》)绝对是“霜叶红于二月花”,甚至于有些“晓来谁染霜林醉”了。


      就笔墨效果而言,画多了,胆子益舒放无拘,如《无风花自飞盘》因落墨时全无挂碍,那狂草般的藤条由浓重向枯淡渐变的笔致若有神助;《花之梦瓶》上翔飞的几朵兰花因其清淡而更有雅趣;《秋思盘》上的蒲棒,运水释色,两遍积成,颇有生宣涨色效果,不慎滴落的淡墨点倒有些意外效果了。当然,我自己仍感有不满意之处,如淡色多遍的积色、叠色效果殊异,但过厚则易起泡;红色积之过厚出现泡点,画荔枝相宜,画樱桃则欠佳;蕉叶之绿、紫藤之紫有些过灰,在制色和用色上恐怕都还有待改进……


      第一批画成烧就,第二批坯料又堆到了画案上。我不能有负于这上佳的海瓷材料,我思考着如何能画得更好。我知道这不仅赖于材料性能的熟练把握,技法的更进一步提高,更是考验你是否具有贝壳堤般厚积的学养。

     

花之梦

秋思

柿柿如意